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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舟上的“行者”

2015年03月20日 | 作者: admin | 分类: 董事长荣誉 |

 

本报记者 李春林
通讯员 杨茂芳 文/图

10年来,乐世平靠着打工挣来的钱让1250亩荒山披绿,如今他将经济价值达3000万元的林地无偿交给政府管理。他说:植树造林最主要的意义是使生态效益最大化,不让洪水毁了我们的家园——

在滇西南凤庆城以北的黑惠江畔崇山峻岭间,有一块不是很大,但是特别茂密的绿洲——凤庆县新华彝族苗族乡瓦屋村瓦屋街乐世平林场。
立秋时节,阴雨苍苍。乡村公路泥塘连连,沟坎纵横交错,我们的采访车只能停泊在鲁史镇宝华村沙坝河,改坐摩托车,一路摇摇晃晃、蹦蹦跳跳,吃力地穿雨拨雾直奔乐世平林场。

一场洪灾,萌生绿色恋 “那时我在瓦屋村当支书,乐世平他爹来找我,说他父子俩想承包尖山片区的荒山植树造林,我与尖山附近的村寨商量,他们说,已经栽了些核桃树,不允许外人来管理。后来,我就帮他们协调承包了乐家坟山。”在瓦屋村苏家小组老支书茶茂生家的院子里,老人对我们说,“承包乐家坟山,老百姓还是有意见,说放牲口场没了,你们管不管?我说植树造林是国家的头等大事,对大伙也有好处,你们得支持。”
“我二哥承包乐家坟山植树造林,其实是受洪灾的影响。少年时我和二哥在西密河磨面房里烧包谷粑粑时,突然来了一场暴雨,刹那间河水爆涨,西密桥被冲毁了,磨坊被冲坏了,上百亩良田也被洪水吞噬。”乐世平的五弟乐世陆在一旁插话道,“之后,我和二哥又去诗礼枣子山找父亲要学费,在一条小河又遇上了泥石流,我俩差点儿被泥石流卷走。那时候二哥就说,都是山头被砍光造成的恶果,等我长大了要让山头绿起来。”
2000年,从云南煤校采矿专业毕业的乐世平,被分配到昭通市小发路煤矿工作,后又经同窗好友余雨介绍,到腾冲最大的木材加工企业学做木工。2001年清明回乡上坟,翻过山头就看见金堂山被野火烧过的惨状,黑乎乎的树桩在寒风中哭泣呼叫。洪水—泥石流—良田—磨坊,少年时的一幕幕惨状再现乐世平的脑海。

上完坟后,乐世平就匆匆到县林业局找到了资源林政股负责人杨延全,希望承包荒山进行造林的想法,杨延全表示全力支持。2002年春,他投入4万元在老家包产地育上了树苗,并由父母代为看管。同年12月1日,乐世平正式向凤庆县林业局提出了“关于承包金堂山国有荒山植树造林”的申请,次年5月15日,经林业局实地踏勘达成了承包协议,同年6月5日正式签订了协议书,总面积1250亩。
一片痴情,执着绿色恋, 淅淅沥沥的梅雨下个没完没了,过了苏家小组又岔入瓦(美华村瓦屋底)文(文平)线主干道。虽说是主干道,却依然是泥潭连连,我们继续赶路,前往乐世平林场。到了板桥河水库,连摩托车也上不去了。我们下车步行,沿途河水清澈见底,根本没有雨天河水浑浊的痕迹。站在乐家大坟岭岗,远眺造林全景,山坡上手腕粗、大腿粗不等的大杉、细杉被山风吹得沙沙作响。
“乐家坟山绿起来后,我们最大的感受就是板桥河水库的水有了变化。过去枯水季节河水没法流到水库,现在一年四季都能流到水库。”山路上偶遇的凉山村民小组长邓万青这样对我们说。

“我在2004年就跟乐世平栽树了,那时候每个工工价20元,我们就在这个火烧坡砍蕨菜挖坑,每工只能挖三四个,最多能挖5个。”到了林场,与乐家弟兄同甘共苦造林10年的字国俊老汉,不紧不慢给我们讲述着同乐世平一同创业的艰难与困苦。他说,或许是选择树种失误、或许是栽树季节不对,很多过了霜降栽下去的细杉和大杉苗成片成片地死亡。一些幼树刚刚有点起色,树旁的蕨菜又疯长起来吸走了水土的养份,这时,大家又不得不放下锄头拿起砍刀砍蕨菜。砍蕨菜挖坑、栽树浇水,这些都需要劳力,每天少则五六十人、多则七八十人,每个工工价由20元上涨到了70元,转眼间投进去的钱用光了,就连家里的卖猪钱、卖核桃钱也贴进去了好几万。就在这样的困境下,上苍也没给乐世平哪怕是一丝丝照顾,一场突来的野火又将刚刚种了不到半年的500多亩树苗全数烧毁,直接经济损失20多万元。看着苦战两年栽下去的树只成活了很小一部分,乐世平心如刀割,却不甘失败。他没有离开深山,依靠家里送来的粮食维持着生活,守护着那仅存的七八万株小树。
过了一段时间,万般无奈的乐世平听从父亲劝说,外出打工挣钱、林场由父亲看管。乐世平的父亲拿出家里仅有的6万多元积蓄开始植树造林,母亲拿出200元钱作为乐世平外出打工的路费。

一份真心,了却绿色恋

是去煤矿井下背煤?还是去木材厂当搬运工?何去何从自己也不知道。但乐世平还是带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来到了昌宁大青山崩龙田煤矿隔壁的一个私人小煤矿。去应聘背煤工人,但老板根本不需要这种戴眼镜的背煤工,他第一次尝到了生存压力的滋味。无奈只好辗转跑到保山的一木材加工厂应聘搬运工,结果以同样的理由被拒之门外。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他没吃、没住,举目无亲的情况下,却在保山市下水河街边遇到了救星张胜文,张胜文与他同龄,昌宁人。张胜文借给他50元钱,并让他在自己话吧二楼小吊顶住了一夜,次日还介绍乐世平去中国网通做了一名业务员。工作了44天后,经同学李佳章介绍,他踏上了开往昭通的长途客车。重新操起丢了5年的煤矿开采旧业。2005年5月,大关县阿多罗煤矿老板急需技术人员,他完全符合老板所需条件而得以如愿,年薪达到了10万元,除留下日常必要的开支外,其余的资金都寄回家。在煤矿工作期间,他带头打眼、放炮,即便是断了一节拇指,也全然不顾。有人问他为什么这样拼命?他说,希望多筹集资金为远在乐家大坟岭岗无怨无悔荒山造林的父母减轻负担,能使他们多请工人,加快植树造林进度。

2008年,乐世平染上了严重的湿疹和呼吸系统疾病,经过治疗康复后,医生告知他再也不能从事煤矿工作了。2009年初,他在昆明租了一间16平方米的小屋,靠给煤矿业主提供技术咨询服务来维持生计,凭着诚信和不懈的努力,越来越多的老板前来咨询。

通过多年运作,2012年6月成立了一家小公司专门从事技术服务和业务咨询,他带着自己的师弟和其他几个大学生开始了新的创业生涯,收入也有了明显的增加。但他每年都会投入几十万元用于荒山造林,还新盖了一间护林房,建了一个家用微型电站。

10年时间,乐世平已先后投入近500万元,新植16万棵杉树、13万棵水冬瓜、1万棵云南松……初步估算经济价值可达3000万元。就在采访结束时,乐世平做出一个令人难解的决定:将初见成效的林地无偿交给政府管理。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淡定从容地回答道:植树造林最主要的意义应该是使生态效益最大化,不让洪水毁了我们的家园,让大家共有一个山清水秀、景美民富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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